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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的长篇小说《家》最初是在1931年4月18日上海《时报》连载，原名《激流》，1933年5月由开明书店出版单行本时，更名为《家》。巴金在谈到这部作品时说：“它使我更有勇气来宣告一个不合理的制度的死刑，来向一个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I’ accuse（我控诉）。”小说以高家三兄弟觉新、觉民、觉慧的爱情故事为主干，通过封建大家庭的生活写出封建制度封建礼教的残忍和颓败，也写出了新思潮影响下年轻一代的觉醒反抗。“……《家》在国内外受到那样热烈的欢迎，书中那些纯洁、善良、美丽的男女青年的悲剧命运激起了千百万人的同情，并给他们以力量……”巴金的小说《家》产生了十分巨大的影响，我们从《家》连环画的改编也可以见出这种影响的深远。

从1941年钱君匋编、费新我绘连环画《家》出版后，巴金的《家》被改编为多种版本的连环画，呈现出名作的艺术魅力和重要影响。四种《家》的连环画改编中，李仲源分别写了三兄弟的爱情故事，金克浚突出了冯乐山的恶贯满盈，徐淦强化了鸣凤的悲剧，高铁林、王力军完整地呈现了原作的风貌。从绘画角度，董天野的毛笔线描呈现出朴拙之感，施大畏、韩硕线描线条流畅而洒脱、粗犷而激情，徐恒瑜的封闭式构图、刻板单调的线条最具个性，博综、雨青、庆国的钢笔线描采取十分严谨的焦点透视的构图。巴金《家》连环画的改编，扩大了名作的影响和普及。

一

连环画常常被视为不登大雅之堂的作品，鲁迅却对连环画十分偏爱，1932年11月，鲁迅在《连环图画辩护》中，为连环画做辩护，指出不要视连环画为不足以登“大雅之堂”的“下等物事”，他举出珂勒惠支、梅斐尔德、麦绥莱勒、希该尔等人的版画连作，指出：“以上，我的意思是总算举出事实，证明了连环图画不但可以成为艺术，并且已经坐在‘艺术之宫’的里面了。”鲁迅还在《论“第三种人”》中认为连环画可以产生L.达·芬奇、米开朗琪罗那样伟大的画家。同年，茅盾发表《连环图画小说》一文，描绘了当时上海街头小书摊上连环画的情形：“上海街头巷尾像步哨似的密布着无数的小书摊。虽说是书摊,实在是两块靠在墙上的特制木板,贴膏药似的密排着各种名目的版式一样的小书。这‘书摊’——如果我们也叫它书摊,旁边还有一只木凳……谁花了两个铜子,就可以坐在那条凳上看那摊上的小人书……”“这些弄堂口书摊,摆的大多是连环画。借看两本往往只有一副大饼油条钱,无怪乎贫穷的黄包车夫亦会在喘气休息时,从坐垫抽出一本,生吞活剥,有滋有味地翻看起来。”街头巷尾书摊上的连环画，是少年儿童和识字不多大众的读物，它们已经成为市民们文化生活的一部分。

在连环画流行的背景下，1941年8月20日，由上海万叶书局出版了万叶画库之一的连环画巴金的《家》，32开本，由费新我绘、钱君匋编，系钱君匋受巴金之嘱、托费新我精绘而成，封面为一只捕获猎物腾飞的蝙蝠。陈秋草在序言中写道：“这是具有‘新启蒙运动’价值的艺术，让大家来欣赏这本《家》的默片演出吧。”该版本文字和图画参半，32开本，与一般书本同，成为现代连环画的雏形。1947年1月20日该书再版，再版本的封面为白底上方红色方框中白字“家”，下方红线上是著、编、绘者的名字。1943年华大书局印行的巴金的激流三部曲，改编黄人路，布景者王包笑、王定璋，编写周本道，64开的版本，已成为“小人书”的模样，绘图有武侠小说的印痕。 

费新我绘、钱君匋编连环画巴金《家》封面，上海万叶书局1941年出版

解放后，巴金的《家》不断被改编成各种不同的连环画。1954年上海立化出版社出版了李祖源改编、董天野绘画的连环画《家》。1955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激流三部曲”全套连环画，其中的《家》为64开单行本连环画。人民美术出版社2005年1月再版，封面为觉新、瑞珏婚礼后洞房彩画。人民美术出版社于2008年10月版，50开本。2010年10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再版，50开本。

1957年，中国电影出版社根据1956版同名电影出版了《家》电影连环画，为60开单行本，封面是觉新与瑞珏入洞房。中国电影出版社1981年11月出版了《家》电影连环画册，丁东改编，为64开单行本，封面分为4个画面，以电影主人公为主图，、、、觉民(章非饰)和觉慧(张辉饰)。中国电影出版社2012年6月出版了《家》电影连环画，刘澍编撰，48开本。新加坡Asiapac1995年出版《the family 家》中英对照连环画，大32开，封面是梅花几朵鸥鸟翱翔的蓝色背景上的高氏三兄弟。 

《家》电影连环画 中国电影出版社 1981年11月出版

1980年3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根据江苏话剧团演出的同名话剧改编出版了《家》话剧剧照连环画，曹禺编剧，周特生、余凌云导演，为64开单行本，封面主图采用了过年时全家喜庆而梅表姐偷偷垂泪的剧照。

《家》话剧剧照连环画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1980年3月出版

高铁林、王力军改编，胡博综、杨雨青、孙庆国绘画的连环画《家》，人民美术出版社1982年11月版,64开，封面是觉新在寓所的水彩画。连环画出版社2003年11月再版，24开。金克浚改编，施大畏、韩硕绘画的连环画《家》，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年11月版。封面是高觉新和梅表姐在花园里晤谈的国画，以梅花作为前景，高觉新正面，灰色长衫、蓝色围巾，梅表姐哭泣的背影，藕色长裙、橘红色短袄。戴美改编的《家》连环画上下集，辽宁美术出版社1985年1月版，64开本，上集李树基、李木林绘画，封面为在梅花树前觉新与梅表妹的会面，下集吴云华绘画，封面为觉慧坐船离开家海鸥翻飞的场景。徐淦改编、徐恒瑜绘画的《家》连环画，四川美术出版社1985年4月版，24开本，蓝色封底，白色线画，觉新和梅表妹在梅花树下。徐恒瑜绘画的收藏本（上下册）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8月版，精装，蓝底暗花缎面白色竖条上黑色书名“家，连环画收藏本”，16开，白萱线装。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10月再版，32开，封面为高家四世同堂彩绘画。赵吉南改编，、沈启鹏绘画的《家》连环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3月版，封面是觉新顺从家庭成婚胸带红花独自在花园里的场景。

赵吉南改编，、沈启鹏绘画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3月版

从1941年钱君匋编、费新我绘连环画《家》出版后，巴金的《家》被改编为各种不同版本的连环画，且不少版本不断再版，呈现出名作的艺术魅力和重要影响。

徐淦改编、徐恒瑜绘连环画《家》封面，四川美术出版社1985年出版

二

我们从诸多《家》改编的连环画中选出四种予以比较：李仲源改编、董天野绘画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徐淦改编、徐恒瑜绘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金克浚改编、施大畏、韩硕绘画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高铁林、王力军改编，博综、雨青、庆国绘画连环画出版社出版，以期见出改编者的不同倾向和效果。

李仲源改编、董天野绘画的连环画《家》最初于1954年由立化出版社出版，2010年经修订被列入“现代故事画库”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计98幅画。……李仲源改编的《家》打散了原作的叙事结构，采取集中觉新、觉慧、觉民婚恋故事的叙述。首页：“高府正在办喜事，厅堂里摆酒唱戏，热闹非凡。”接着介绍觉新与梅表妹的婚姻被拆散，觉新逆来顺受接受了家里安排的婚姻。改编者接着叙述觉慧与鸣凤的恋情，描述为反抗被送给冯乐山为妾，鸣凤投湖自尽。再写由于兵祸，梅表妹来高家避难，觉新与梅表妹重聚十分感伤。接着写冯乐山给觉民提亲，觉民出逃抗婚。高老太爷去世后，陈姨太坚持“避免血光之灾”让瑞珏到乡下生孩子，瑞珏产后逝世。觉慧离开了家庭，踏上一条崭新的路。李仲源的改编本单独写了觉新、觉慧、觉民婚恋故事，尤其将鸣凤的悲剧抽出来单独书写，强化了故事的悲剧色彩。

李仲源改编、董天野绘连环画《家》封面，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10年出版

金克浚改编、施大畏、韩硕绘画本，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年11月版，60开本，计161幅画。……改编者突出了冯乐山的恶贯满盈，将拆散觉新与梅表妹的姻缘归罪于冯乐山做媒。冯乐山告发觉慧参加学生运动，高老太爷不准觉慧出门，觉慧帮助鸣凤折梅，向鸣凤表白“一定娶你做我的妻子”。军阀混战，守寡的梅来到高家避难，在梅树下与觉新的聚首引起伤感。高老太爷将鸣凤送给冯乐山为妾，走投无路的鸣凤投湖自尽，伤痛欲绝的觉慧更坚定地抨击黑暗社会。梅表妹病逝，觉新悲痛地向梅表妹遗体告别。高老太爷同意冯乐山将侄孙女许配给觉民，觉民出逃抗婚。克定在外寻花问柳、觉民逃婚气得高老太爷病倒。高老太爷病逝，为防“血光之灾”，瑞珏被送往城外生产大出血而逝。觉新同意并帮助觉慧出走，觉慧冲出了家庭的牢笼。金克浚改编本在基本按照原小说结构的基础上，突出了冯乐山的恶贯满盈，也强化了觉慧与鸣凤的爱情，让他们之间的表白更加直白。

金克浚改编、施大畏、韩硕绘连环画《家》封面，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年出版

徐淦改编、徐恒瑜绘画本，最初由四川美术出版社1985年4月出版，24开的大开本；2003年8月上海辞书出版社宣纸连环画收藏本，16开的开本，书名题写戴敦邦；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10月版，32开本,计166幅画。……徐淦改编本将重头戏放在因参加学生运动被禁闭的觉慧与鸣凤的情爱，穿插了因兵灾梅表妹躲到高家与觉新重聚的感伤和瑞珏、梅的同病相怜，鸣凤的投湖自尽、梅表妹的病逝、觉民的逃婚、瑞珏的去世构成反抗者生、屈服者死的结局。在徐淦的改编本中，觉慧与鸣凤的爱情悲剧成为重头戏，略写了觉新的婚事和觉民的抗婚。

徐淦改编、徐恒瑜绘连环画《家》封面，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出版

高铁林、王力军改编、博综、雨青、庆国绘画的连环画《家》最初于连环画出版社1988年出版，后被列入“名家名作鉴赏”系列由人民美术出版社于2008年8月再版，32开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年5月再版，连环画出版社列入“现代故事画库”于2012年4月重印，50开本，294幅画。……该改编本基本按照小说的情节发展结构，接着交代觉慧、觉民兄弟回到高公馆，这与长篇小说开篇觉慧、觉民兄弟在风雪夜回到高公馆一样。以觉新在街上邂逅梅表妹，失魂落魄走进酒店独自喝酒，插叙觉新和梅表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顺从了高老太爷安排的婚事。觉慧因参加学生运动而被高老太爷禁闭在家，觉慧帮鸣凤在花园里折梅花，觉慧向鸣凤表达了爱意。军阀开战，梅表妹到高公馆避难，他们在花园里邂逅，勾起了心中的隐痛。高老太爷要将鸣凤送给冯乐山做妾，赶稿件的觉慧没有时间听鸣凤的倾诉，走投无路的鸣凤投湖自尽了，觉慧悲痛欲绝。高老太爷让觉民与冯乐山的侄女结亲，觉民与琴情投意合，他决定逃婚。梅表妹病逝，撕裂了觉新的心。克定在外养娼妓，克安以老太爷名义在外债台高筑，高老太爷气得卧床不起。高老太爷去世，陈姨太让瑞珏离开高公馆生孩子，瑞珏在难产后死去。觉慧决定离开这个家，寻找新的生活。高铁林、王力军的改编基本按照长篇小说的情节结构，将觉新、觉民、觉慧三兄弟的人生故事有层次地展开叙述。

高铁林、王力军改编、博综、雨青、庆国绘连环画《家》封面，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年重印

在如上四种《家》的连环画中，李仲源的改编本分别写了觉新与梅表妹、觉慧与鸣凤的爱情悲剧，写了觉民的抗婚斗争；金克浚改编本突出了冯乐山的恶贯满盈，强化了觉慧与鸣凤的爱情；徐淦的改编本强化了鸣凤的悲剧，略写觉新的悲剧和觉民的抗婚；高铁林、王力军的改编本基本延续长篇小说的情节结构，完整地呈现了原作的风貌。

三

在中国美术的发展中，连环画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画种，其表现手法也日益丰富。……

本文重点评说的《家》连环画中，董天野绘画本，施大畏、韩硕绘画本，徐恒瑜绘画本和博综、雨青、庆国绘画本，从绘画角度说四本连环画各有千秋。

董天野是连环画大家，……初版于1954年的连环画《家》，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征，人物的话语以方框置于画面中，毛笔线描的笔触呈现出朴拙之感。画家将高老太爷设计成一个谢顶白胡子富态的老人，将冯乐山设计成戴瓜皮帽、穿碎花衣、戴眼镜瘦削的白胡子老头，觉新始终是长衫、觉民是长衫眼镜，而觉慧始终是中山装、衬衣，造型略显夸张而不失真，有时有着古装人物画的痕迹，有时人物的动作画得略显别扭。

董天野绘连环画《家》，将高老太爷设计成谢顶白胡子富态的老人，将冯乐山设计成戴瓜皮帽、穿碎花衣、戴眼镜瘦削的白胡子老头。

施大畏、韩硕线描绘画本《家》，线条流畅而洒脱、粗犷而激情，他们将高老太爷设计成戴瓜皮帽、留长辫、蓄白胡子、穿马褂长衫的老人，冯乐山是留长辫、蓄八字胡、穿深色马褂浅色长衫老人，觉新是长衫、觉民是长衫眼镜、觉慧是学生装。构图稳重中有跳荡，张驰中现神韵。以形写神的线条在写意中蕴蓄情感，在空白处亦透露出诗意；以意绘景的笔墨在灵动中呈现气势，在错落处亦呈现出严谨。“构思巧妙而且内涵深邃，构图布局合理而富有新意，线条洒脱富有节奏的美感。”

施大畏、韩硕绘连环画《家》，将高老太爷设计成戴瓜皮帽、留长辫、蓄白胡子、穿马褂长衫的老人，冯乐山是留长辫、蓄八字胡、穿深色马褂浅色长衫老人。

施大畏、韩硕绘连环画《家》，以形写神的线条在写意中蕴蓄情感，在空白处亦透露出诗意。

徐恒瑜在谈到创作《家》时说：“如《家》的故事，可以说尽人皆知，而且多有不同文艺形式的改编佳作，如果画连环画时因循旧路，也就注定不过仅仅是其他作品的重复和模拟，从而失去自己的创作意义。于是我采用封闭式构图，刻板凝滞的线条、麻木胶滞的人物，以及压抑、沉闷的背景来体现即将崩溃的前夜。”在连环画《家》中，徐恒瑜绘图本是最具个性的，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奖。徐恒瑜除了在封面中有戴瓜皮帽、白须冉冉高老太爷的形象外，整部连环画中几乎没有高老太爷、冯乐山正面形象的描画，人物的绘描线条简约而平实，三兄弟在一起时，觉新是瓜皮帽、长衫，觉民是斑点长衫、眼镜，觉慧是单色长衫，觉新有时又不戴帽，觉慧有时是学生装，画家注重人物在封建家庭禁锢中的压抑和绝望，注重绘出人物个性与境况。画家注重将人物置于大宅院令人窒息的环境中，他往往采取对于大宅院封闭式构图的绘描中，突出人物的受压抑被摧残，以刻板平直的线条绘出高门大宅的压抑氛围，突出觉新兄弟的无奈和受压抑。

徐恒瑜绘连环画《家》，人物的绘描线条简约而平实，三兄弟在一起时，觉新是瓜皮帽、长衫，觉民是斑点长衫、眼镜，觉慧是单色长衫，觉新有时又不戴帽，觉慧有时是学生装。

徐恒瑜绘连环画《家》，画家有时采取俯瞰的视角，绘出清明上河图般的境界，构图具有中国式的散点意味。

博综、雨青、庆国绘画本《家》以钢笔线描的方式，采取十分严谨的焦点透视的构图，高老太爷的白发、白须和长衫马褂，觉新的长衫、觉民的长衫与眼镜、觉慧的学生装，将三兄弟形象有所区别。画家借鉴电影手法，常常以人物的特写描绘，突出了人物的表情和心理。画家以钢笔线描的黑白亮色，在夸张强调的对比中，常常使画面具有了版画韵味。画家常常采取情景交融的场景描绘，将人物身影的勾勒置于景色中，使画面洋溢着诗意。

博综、雨青、庆国绘连环画《家》，觉新的长衫、觉民的长衫与眼镜、觉慧的学生装，将三兄弟形象有所区别。

博综、雨青、庆国绘连环画《家》，以钢笔线描的黑白亮色，在夸张强调的对比中，常常使画面具有了版画韵味。

作为一种大众读物、通俗读物的连环画，对于普及文化传播名作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著名诗人“邵燕祥先生曾回忆，在读《家》原著之前，读过连环画，那是他读小学三四年级时，‘因此后来读原著时，心目中人物形象不脱费新我笔下的影响。费新我人物素描功底很深，每一个人物，不管喜怒哀乐情景不同，各如其面，栩栩如生。固然可以叫作《家》的插图，我更乐于视之为《家》的绘图本，我以为图文都忠实于原著的’”。邵燕祥当时阅读的是费新我绘、钱君匋编上海万叶书局的连环画，成为作家一生的记忆。

以巴金名作改编的各种版本的连环画《家》，虽然改编者关注点不同、绘画者艺术技巧不一，但是巴金《家》连环画的改编，对于扩大名作的影响和普及，对于丰富孩子和大众的文化生活，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本文节选自杨剑龙《论巴金小说＜家＞的连环画改编》。

来源：巴金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