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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写作，还有胡歌与猫”

PretendSlow

Photo丨佯慢

Music丨郭顶《水星记》

2018年3月13日  星期二丨我这里雨?，你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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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县城有条老街，人人心照不宣的老街。

老街的房屋外形还保留着古朴感，街道狭长，人来人往。白天的时候这里挺喧嚣，一眼望过去，大多是理发店之类的，不过大多店门紧闭，偶尔还看到几家宠物店，和路边摆摊算命的老人，我也是觉得奇怪，大白天不开门，是过年还没回来吗？

我在初中就听说过老街，这里所谓老街，。以前我和母亲在白天一起经过这里，看到有张招聘广告上说招洗头小姐，要求年龄30岁以下，面容姣好，我就很疑惑，这年头，连洗个头都需要这么高的要求了吗？果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在半夜十二点去老街游荡。

正月里，我和麋路还有一个男生朋友约好一起在县城里聚。白天的时候，我们到处游荡，后来我实在是累了，就去找歇脚的地方，刚好逛到老街，就在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了。到了半夜十二点多，他们俩打游戏打累了，又饿到睡不着，就说要出去买夜宵吃，我一个人不敢待在旅馆，就干脆和他们一起出去。

旅馆附近没什么吃的，只能往老街那边走，刚好看到个烧烤摊，摊主是个估摸四十多岁的大妈，我们问她烧烤的价格，她口口声声不耐烦地说她一直都是那个价，没涨价，看来她把我们当常客了，事实上，我们是第一次来。烧烤很难吃，还贵，夜行人的钱真好赚，我猜大妈肯定会这么想，谁叫附近的饭馆儿都不赚这份钱呢。

烧烤得花时间去等，附近有江，元月的江风还是冻人，所以我们就决定逛一圈儿再回来取烧烤。

⚂

夜晚的老街彻底变了样，白天紧闭的门都打开了，各家的灯光一个比一个暧昧，淡淡的紫，浅浅的蓝，幽幽的红。我小心翼翼地别过脸偷瞄，大多数店里都是放着一张烤火的炉桌，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坐在那里玩手机，时不时朝外张望。老街的巷子里除了我们，还是有不少人来往，其中不乏看起来很社会的男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鬼鬼祟祟地走到店门口。我想，她们开张的时候到了。

因为晚上风大，老街里昏暗的灯光使得我看不清脚下的路，我开始烦躁不安，紧紧拽着麋路的胳膊。我突然想起高中时候有个女生跟我讲，某天晚上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一路冷战。经过老街的时候，突然有个女人在门口招呼，支使她男朋友过去，气地她跑过去破口大骂，拉着男朋友就走，这段冷战才算告一段落。

走到了老街尽头，麋路问我想不想吃馄饨，前面有家店卖，我说不要，他执意要去，结果被告知卖完了，这才作罢。想着烧烤差不多应该好了，我们就原路返回。深更半夜的老街，似乎比白天长的多，我虽然胆怯，但是抓着麋路倒也宽心了许多。一路过去我便悄悄打量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中有的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有的则正值青春。我突然有些想知道，她们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走了这样一条道路。不是说鄙视她们，只不过我觉得谋生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一种只能隐藏在夜色中的职业？

具体的原因，我相信她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不过我猜，有欲望的成分吧，开了欲望的口，眼里就容不得靠其他谋生的手段了，常规的方式太慢了，怎么都不如躺着赚钱来的轻松，可是，这样值得吗？答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我们无从知晓。

标题取自酷友@零时老街，特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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